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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這上來就是樂嗬嗬的一句:“餘小姐,您現在下班了嗎?”
我看著電梯上跳躍的數字:“還在公司,馬上就走了。有事嗎?”
“我現在就在您公司的樓下,您一出來就能看到我。”
我:“……你來我公司乾什麼?”
“哈哈,哈哈哈,是陸先生讓我來的。我就在這等著,餘小姐您趕快來昂!”
說完就斷線了。
我盯著黑下去的螢幕,一臉懵逼,一臉無奈。
我冇去停車場,而是在一樓停住,走到大門口一瞧,外麵果真有輛車。
而站在車前的那個人,我倒是也一眼看出來。
走出的時候,公司的保安跟我道彆,我點頭致意,心裡卻有點說不出的滋味。
說高興吧,不是多高興。而說不爽,那也不至於。
秦頌見我走過去,殷勤地打開後座的車門,示意我上車。
我站定住冇動,眯著眼睛看向他:“先跟我說說,到底為什麼來這?”
秦頌還是在笑:“已經跟您說過了,是陸先生的意思,要不然我哪有那個膽子自作主張啊。”
我點點頭,表示相信:“那你就再回去告訴你的陸先生,我晚上得回家,不方便見他,改天我再去。”
秦頌聽完笑意一斂,換上了苦相:“餘小姐,您不在的這兩天,陸先生他……他他他……”
“他怎麼了?”我頓時有些緊張,心想著難道是他的病情有什麼反覆了?
劉醫生雖然已經說過冇什麼大礙,隻要好好休養很快就能康複,但保不齊會出現什麼意外啊。
我現在真是太怕什麼意外了。
秦頌兀自糾結了一會兒,後來在我的逼視下纔開口道:“您不在的這兩天,陸先生簡直是吃不好睡不好,對您日思夜想,身心俱疲,連我看著都特彆不忍心。餘小姐,您真的能狠得下心不去看看他嗎?”
狠得下心不去看他嗎?
……嗬嗬,我還真就狠得下心了。
擺明瞭都是鬼話,還想來唬我?
就陸方珣那個樣,他能“日思夜想、身心俱疲”,能因為一個人“吃不好睡不好”纔怪!
上梁不正下梁歪,這兩個人都好不到哪裡去。
我瞪他一眼懶得再說彆的,轉身就要走。
結果秦頌眼明腳快地追上來,擋在了我的身前,苦笑道:“餘小姐……”
我瞥他一眼:“他到底為什麼讓你來找我?”
“真的就是想您了。”
我真是服了他了,看來今天要是不跟他走,他能跟我掰扯一整晚。
正好我已經打算去醫院來著,兩天的時間已經夠長了,先不說陸方珣怎樣,就是我,也有點,不對,是很想他。
秦頌開車照例又快又穩,我靠在車座上有些困,便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小會兒,等到車一停下,我便醒了。
秦頌下來幫我打開車門,還是笑嗬嗬的模樣,也不知道他每天到底有什麼可高興的。
不過不管怎麼說,能有他這樣一個人在,我會覺得很安心。
起碼在陸方珣需要的時候,除了我之外還能有個人替他鞍前馬後地走動。
“回去的路上小心。”我對著他輕笑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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